-“如果我死了，契约会让我重生吗？”
-“这一次不会了。”
不会了吗？
方矩分不清自己在哪里，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有没有出来。
雪是不是都融化了，还是下得更大了？
他仿佛听到耳边有人问——
“如果我让你死去，以此来博一个不知未来的未来，你会不会恨我？”
那好像是江游的声音，他想听得更仔细一些，意识却被什么东西牢牢压制住，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挣脱，声音越来越遥远，他再次陷入昏睡。
张左仪将空的点滴瓶取下来，换了一瓶，对坐在床边的两人说：“命目前看来是捡回来了，不过什么时候清醒、清醒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都不清楚，但有一点确定的是，短时间内他说不了话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就算醒了也说不了话？”林之光问。
“对，他喉返神经受到损伤，影响到声带运动，幸好只是损伤没有断裂，否则这辈子都没法说话。”
江游看着床上人苍白的面色，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，颈部包裹着厚厚的纱布，鼻子里还插着两根管……也不知道是什么撑着他活下来，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医学奇迹。
他似乎拼了命想活下去，而自己却在想怎么送他去死。
林之光安慰地握住江游的手，“如果真如你所说，只有人死了，才能使情感值最大化，但现在……方矩欠的不止是情感值，还有两百多万金钱债务，你不是说，系统不允许你单方面取消债务或者帮他偿还吗？”
江游闷不吭声，良久才说：“出事之前，方矩一直在调查一个叫‘刘历’的人，听他的意思，那三百万不是‘他’盗用的，如果我们能证明方矩是被冤枉的，这个债务自然也就不存在了。”
林之光：“怎么证明？”
……
林露弯腰，对卡座上手提宠物包里的不明生物说：“你小心点，别把美瞳弄掉了，千万别让绿瞳露出来，我给你戴的是周抛的，要是这中间有什么问题，你就用他家电话机拨我的号，我只要听到你的叫声就会过来接你，记住了？”
化回雪狼形态的林闲闲点了点头。
这时，从咖啡厅外进来两个男子，挽着手，见到林露的时候，笑着直接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