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启盛看着手里那份高明远刚刚递过来的鉴定报告，沉默不语，但脸色白了许多。
脑子一向聪明的他，自然是知道这份报告是什么意思。
高明远更知道，打蛇打七寸，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方式最合适。
“……哥，这事你知道吗？”
高启盛将那份纸质文件捏攥得皱巴巴，眼睛红着质问高启强。
上面的内容让他浑身冰凉，凉到后来的高启盛都想不起来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开的口。
高启强想了下措辞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有一次，咱爸喝多了打我的时候说漏了嘴，骂我是个野种，当时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
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，哥哥被打了多少回？
高启盛心里被扎了一刀又一刀。他看向一旁的高明远：“即便如此，又能怎么样？我和我哥还是一个妈生的，仍然是亲兄弟，这份结果能改变什么？”
高明远看着他，揽过高启强的肩膀，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。
“小盛啊，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？”高明远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口刚沏好的普洱，“出一份证明，我和他就可以去国外结婚了，但是你，永远都不会有这个资格。只要我们结了婚，他就是你嫂子。”
高启盛脑子嗡的一下，这才明白高明远打的什么主意。
“……你就不怕贺局长知道这事直接跟你翻脸？”
“我会怕她？”高明远被高启盛的话逗笑了，他嗤笑一声，“要不然你现在就去跟她说说？”
高明远这副傲慢的态度让高启盛更加怒火中烧，一旁的高启强看着强压下火气的弟弟，心疼了。
“阿盛，有些事，不能做就是不能……”
高启盛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你是指我爱上你这件事吗？”
这就算把话说开了。高启盛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摊牌。
“我不能爱你，那他就可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