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村里的平静,村外已经闹翻了天。

    听进城的汉子说,宓银枝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了,哥舒贺齐得知消息后,亲自到东瑜找温月容,却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当时,在温月容住的院子,哥舒贺齐当着京兆尹的面声称,宓银枝已经是他的王妃,东瑜皇爷弄丢了代王妃,他必定追究到底。

    两国的关系一度紧张,却迟迟不见温月容露面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无心和这些礼官瞎计较,留下谈判的人,自己沿路去寻了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哥舒贺齐发下通令,凡寻得宓银枝和宓锦虚的人,将赏黄金万两,奉为上卿,荣华不断。

    世人皆知,哥舒贺齐将会是未来的天子,被他奉为上卿,将来加官进爵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为此,百陆两大强国,为了一个女子,掀起了惊涛骇浪,而她自己却不自知。

    午后,宓银枝百无聊赖,坐在学堂最末尾的位置,听着那清泠的声音念着诗书礼易,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连什么时候读书声停了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杨士真大步过去,落座于宓银枝对面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杨士真算是彻底熟悉了宓银枝的新身份,不会再叫错人了。

    “林姑娘,你整天都这般无所事事的吗?”无聊到每次都来听孔先生讲课。

    现在正是小憩时间,孩子们三五成群的打打闹闹,玩的好不欢腾。

    宓银枝隔着孩子们看着上位那人,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,发束得一丝不苟,若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,还以为他是个雕塑呢?

    宓银枝轻笑,亦真亦假道“怎就没事了,看孔先生教书便是我最大的事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隔得这么远,中间又有些嬉闹的孩子,孔行之听不到才是,没想到话落便见到孔行之的脑袋向这边偏来,也不知听到没有。

    宓银枝暗恼,当真低估了瞎子的听力。

    杨士真本就是个心思玲珑的,听到这话,心里九曲十八弯,想起各种弯弯绕绕,凑到宓银枝耳边,轻声问道“师傅,你不会是看上我家先生了吧?”

    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儿,想要驳回,不知为何,脱口而出的竟是“孔先生确实不错!”